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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晋中公学的军旅岁月(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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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4月24日,太原城比原计划提前解放了,华北最顽固、最坚硬,也是最后一颗大钉子,被强大的人民解放军拔掉了,回到了人民的怀抱。 兵团文工团随大军
4月24日,太原城比原计划提前解放了,华北最顽固、最坚硬,也是最后一颗大钉子,被强大的人民解放军拔掉了,回到了人民的怀抱。
兵团文工团随大军进驻到太原府东街阎军高级将领宋楚的公馆,这是临街的三层洋楼,左侧大门可通汽车,院子很大,东西有厢房,后院有仓库,三层有楼梯可上四层楼顶,四层楼顶周边有铁栏杆围护,在这里可以俯瞰街市,周围美景一览无余。这里可容二三十个人聚集。每天早晨,文工团演员要在上面练嗓子。旧时唱戏的也要早起在屋顶、郊外、城墙等地方练嗓子。文工团演员要出人头地,必须练就一副好嗓子,否则就不是好演员,不是“好戏子”。
想到“好戏子”,我脑海里骤然紧张、惊愕,我打了个寒战,眼前浮现出一幕幼时看戏的场景,浑身起了无数鸡皮疙瘩,“戏子婊子”言犹在耳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难道我现在就奔“戏子”这个方向努力吗?这是我人生的追求吗?我不敢往下想。
我是个喜爱文艺的外向的人,幼年起我就爱好敲锣打鼓,我很小就学会打击乐器,将军令呀,戟三枪呀,秧歌鞭鼓……都不在话下,今天到了文工团岂不正合愿望?我在银川中学看话剧团演《日出》《子夜》《人约黄昏》等剧目时,心情激动,觉得这种剧种高尚,对教育人,针砭时弊,改造人的落后思想有很大的作用。我向往这种高尚的职业,曾苦练话剧演员的说话。将来当个话剧演员是我梦寐以求的梦想。到了文工团我可以当歌剧演员呀,岂不很好吗?我又想到歌剧和话剧不同,话剧演员不靠好嗓子去卖唱,来博取观众的欢心。说到底,歌剧演员就是一个歌姬罢了,形同戏子。“戏子婊子”的阴影又一次出现在我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省军管会在省政府大礼堂举行解放太原胜利庆祝大会,出席的军管会领导自然是兵团首长,会场上仅有几十位军政长官。大礼堂顶上有一个大窟窿,是炮弹的功绩,它如欢笑的大眼睛,笑着祝福,又似在告诉人们,这一切是它创立的战功。主席台左侧是文工团。我也在场。大会开始,司仪员宣布奏乐,文工团的乐队以击鼓鸣锣起,继而以手提琴、手风琴拉奏了一番,算是应了景。这和如此重大的庆祝大会极不匹配,但条件现实如此,也只能如此。
上级指示,兵团文工团要从速成立管弦乐团,我高兴地报了名,离开剧组,我不用再当唱戏的演员了。远离了“戏子”这一行,我心情愉悦了许多。我被指定为临时小队长,参加管弦乐团的共有十来个人,大都是从军校新来的。
成立的大会上,我代表队员做了宣誓发言,参加成立大会的人很多,有兵团政治部代表,有文工团老战友……我讲道:“我们要把胜利的号声,吹到喜马拉雅山,吹上帕米尔高原,直到我们新中国诞生的国庆大典上……”我的发言刚落,会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剧组的几位女战友纷纷上前和我握手祝贺,我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我妈从平遥来到太原,住在莲姐家里。我去北司街莲姐家找了妈妈,全家人格外高兴。过了两天,我们又去精营街看望了我爸爸的义弟午子天叔叔。午子天叔叔见我是解放军了,闲聊时以长辈的口吻说:“你们打下江山了,要注意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。政策决不能像孩儿们过家家时时改,否则不能取信于民,接管我们粮商联合社的解放军工作人员,今天一个说法,明天一个说法。让人到底信哪天的话?你可向你们领导人反映一下这个建议。”我觉得很对,但我自己一个小小的吹管弦的,根本接触不上大人物,我应付了两句客套话,便恭恭敬敬施礼别了午子天叔叔。
兵团从敌人手里缴获的战利品有各种管弦乐器,领导请了个日本人俘虏为管弦乐团的教师。他第一天来,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,说了一通日本话,大家不懂日语,发了愣。带领他来的一位领导介绍说:“这位是松岗先生,是大家的老师,刚才老师是用日语问大家好,大家鼓掌欢迎……”大家明白了,立即向老师鞠躬,报以热烈的掌声,表示欢迎。我被安排学吹萨克斯,第一步先从学习五线谱开始,绝大多数人不懂五线谱,我也不懂,却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乐团要回太谷原来的学校专门学习,和总团离别时上级派了一位领导负责,我妈随队到了学校。乐团实习队另驻别院,比较清静。夜里,我没和大家一块儿睡,领导关心我,允许我每晩同妈妈一块团聚。
乐团里有一位名叫高贞的小伙子,和我要好,闲暇,我们在校园小亭里相聊,我向他说起家乡的吹鼓手只许坐高桌子低板凳,是人里面最低下的贱民,被称为“王八”。高贞也显得很无奈。想起自己是乐团的乐人,我十分苦恼,我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个排级军官级的“王八”。
文章来源:《晋中学院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jzxyxb.cn/qikandaodu/2020/0910/378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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